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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是谢家的那一间铺子?”
陆珈点头:“貌似是姓谢。”
“嗨,谁去那呀!”这人拍起大腿来,“听说那谢家娘子死了男人之后就跟街坊不清不楚的,都让人给撞见了!听说他们娘仨这些年不事生产,都靠着谢家娘子这份本事度日,这谁要是租了他们家的铺子,那不得后院着火?”
“没错,”旁边好几个人附和,“我们做小本买卖,都是夫妻两个起上场的,这要是闹点什么幺蛾子,铺子都开不成了!”
陆珈压住心头的火:“我就是这沙湾码头的人,我怎么没听到过这些话?这是哪里传出来的?”
“你要追根究底,那就没法说了。如今码头上都传遍了,恐怕除了外地商贾不知,都已经知道大半夜的这谢家娘子的娘家兄弟想过去跟姐姐说句话,结果把人堵在了那里!怎么回事,你自个儿想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顿时就着这个话题说开了。
陆珈脸色铁青的走出了人群,李常从旁听完了,也绷着脸走上去:“这必定是张家干的无疑了!可这被堵的人到底说的又是谁呢?他编派的是我爹还是说李二?”
张家造的这个谣,肯定指的是那天晚上的事。
那晚在谢家露面的有李二也有李道士带去的一些人,既然中伤的是秋娘,那你二就对不上,那他娘的他吃瓜该不会吃到他爹的头上了吧?
陆珈没有答话,而是瞪着马路对面的张家铺子重重一哼。“真是记吃不记打,一间仓房还填不饱他们的肚子呢!”
说完她看向李常:“刚才跟何氏交谈的那几个妇人,你认识吗?”
李家世代都是道士,当地人又十分信道,李常从小跟着他爹四处走白事,自然认识不少人。
果然,他当即道:“穿蓝色衫的那个是石潭贺员外家的,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穿紫色衫的好像是同村的卢员外家的。他们两家都是地主,八成就是商量收粮的事。”
陆珈冷哼,转身道:“你这几日有空没有?”
“那必须有!”李常恨恨,“她连我爹都编排进去了,这事我不得找他们张家理论理论?”
“你也别去理论了,你娘还在他们家当厨娘呢,你听我的,这几日去打听打听张家新近做成了那些生意?都有哪些人家?进展到什么地步了?然后包括这贺家和卢家的底细,都查查清楚。”
陆珈说着把荷包里卖针线得来的铜板全都倒了给他:“你拿着周转。”
李常要推辞,陆珈强硬塞给他了:“就按我说的做。等我将来买卖做起来了,你也别去码头当苦力了,没出息的,你跟着我干吧。”
就凭他的这腔正直和热血,还有那天夜里和谢谊配合的无懈可击,陆珈在拉扯谢谊的同时,也不能把他拉下。
李常心口起伏了几下,随后把铜板收了,重重点头:“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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