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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治亭固然是烈阳殿坤地天王的嫡传弟子,可是他对于一些隐秘的了解,却是并不太清楚,最多就知道云笑身上怀有血月珏罢了。
至于云笑的真正出身,或者说和摘星楼月神宫的恩怨,那他就两眼一抹黑了。
可是云笑早就清楚,自己和摘星楼之间恩怨重重,月神宫也似乎也因为云长天的关系,视自己为仇寇。
这已经是勿庸置疑的事情,还用得着你陶治亭来说?
“你只提月神宫和摘星楼,难道是想说你们烈阳殿,其实是置身事外的?”
云笑眼神微微闪烁,似乎是有些明白陶治亭打的算盘了,极为配合地再次开口,让得这个烈阳殿天才眼前一亮。
“正是,云笑,你想想看,在这离渊界之中,得罪了摘星楼和月神宫,除了烈阳殿之外,还有谁能保得住你?”
陶治亭想是早就想好了这一番说辞,在此刻侃侃而谈,因为他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只有烈阳殿才能和那两大势掰掰手腕了。
“不是还有脉妖和异灵那边可以去吗?”
然而云笑接下来的这一句话,差点让陶治亭直接噎死。
他说的是人类疆域,你小子却跟我扯什么脉妖和异灵,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旁观众多修者也惊得呆了。
这躲去脉妖一族也就罢了,异灵那可是人类的死敌,要是有谁敢和异灵勾结,整个家族或者说宗门,都得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架上,遗臭万年。
不过一想到反正是个死,逃住异灵疆域那边,也未始不是一个保命的方法,云笑也没有说去到异灵疆域,就要投靠异灵一族嘛。
“遗言说完了没有?若只是这些废话,那我可不想再听了!”
云笑显得有些不耐烦,这几句话让陶治亭眼皮狠狠一跳,他心中的信心忽然有些动摇。
这离渊界的某些规则,似乎对这粗衣小子完全不起作用啊。
“云笑,若是你今日能跟我回烈阳殿,我可以保证绝不伤你性命,在烈阳殿的庇护之下,摘星楼和月神宫,也再不可能对你构成丝毫的威胁。”
在众人侧耳倾听之下,陶治亭一口气说出这一番话来,让得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另外一些人则是眼含冷笑。
就连云笑也不由愣了愣,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暗道此刻大占上风的是我云笑吧,你个陶治亭怎么还能如此高高在上的说话?
看起来陶治亭这一刻是属于烈阳殿的天才心性犯了,又或许在他看来,云笑先前那句话只是气话,一个人类,怎么能躲到脉妖和异灵疆域去呢?
只要云笑在这离渊界人类疆域之中,同时得罪了摘星楼和月神宫,就肯定是寸步难行,在陶治亭看来,烈阳殿已经是云笑的最后一条退路。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烈阳殿一直都是神秘低调,对于月神宫和摘星楼的争斗也是视而不见,在离渊界的口碑,一向要好过另外两个霸主势力。
只是陶治亭不知道的是,如今的云笑,只觉离渊界处处凶险,他是谁也不肯相信,烈阳殿如此一尊庞然大物,他可不敢轻易下注。
更何况云笑有着自知之明,以他现在五品仙尊的修为,收拾一个陶治亭倒是颇为轻松,若是去到烈阳殿,那恐怕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云笑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命运,放在一些不可预料的环境之中,而且陶治亭这么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和自己讨价还价?
“怎么样?云笑,我烈阳殿够有诚意了吧,如果是其他人,我都懒得和他说这么多的废话!”
似乎是看到云笑沉吟着不说话,陶治亭还以为这粗衣小子是被自己的话语打动了,当即意气风发起来,重新恢复了属于烈阳殿天才的自信。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位烈阳殿坤地天王的嫡传弟子,在面对外间的普通修者,甚至是一些高品仙尊的强者时,都能做到不卑不亢,甚至犹有优越。
而说过这番话的陶治亭,心头都在想着如何将云笑骗到烈阳殿,报那断掌之仇了。
一旦到了烈阳殿总部,无论这粗衣小子的战斗力有多强,还不是会顷刻间变成乩板上的鱼肉任人拿捏吗?
“将你的纳腰给我,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耳中听着陶治亭的长篇大论,云笑忽然抬起头来。
而其口中说出的这一句话,让得那个烈阳殿天才,犹如被捏住了脖颈的鸭子,极度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个粗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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