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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宋煜只敢在心里想想,绝不敢当着姨父的面说出来。
他心里很清楚,若敢这么说,胡彦霖一定用大耳刮子扇他。
宋煜的这一想法,乍一看并无任何问题。
新河县委书记谢海山和县长周浩主动将钱投到他公司的,就算这笔钱有问题,也该由谢、周二人承担责任,和他并无关系。
单看这笔钱确实如此,但一旦出事,市里彻查这事,绝不会单看这一笔投资。
宋煜的煜辉投资公司根本经不起查,非法集资,偷税漏税,哪一点都够他去蹲大狱了。
“姨父,我错了!”
宋煜心中虽不以为然,但却满脸诚恳,“请您帮我解决这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类似错误了。”
胡彦霖抬眼看向妻侄,语重心长的说:“小煜,你别以为这事和你没关系,完全是谢海山和周浩的的责任。”
“这事要一分为二的看,你不能只盯着表面现象。”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宋煜虽对这话一点也不赞同,但面对询问,他还是连连点头称是。
“彦霖,小煜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宋雪萍柔声说,“这事要怎么补救,才能不牵连到你?”
作为市长夫人,宋雪萍的眼界甚高,他根本不关心谢海山和周浩的死活,她在意的是胡彦霖是否受牵连。
这一点,对于宋雪萍来说,至关重要。
她心里很清楚,在东泽这一亩三分地上,她之所以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和丈夫的市长身份关系密切。
市委书记古之善由于年龄原因,不到一年,就要退居二线了。
胡彦霖作为东泽的二把手,极有可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在这节骨眼上,他身上绝不能出现任何负面信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胡彦霖抬眼看向妻侄,一脸严肃的说:“下午银行一上班,你就让人将一千万打到新河财政局的账上,一分钱也不能少。”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姨父,这……那什么……”宋煜支吾着,不肯松口。
胡彦霖见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抬眼狠瞪过去,怒声喝道:“你支支吾吾的干什么,嘴里叼死老鼠了?”
宋雪萍生怕侄子再惹的丈夫发火,急声说:“小煜,快点答应你姨父,别含含糊糊的。”
宋煜见无法蒙混过关,出声道:“姨父,我不是不想还这笔钱,而是公司刚投了一个新项目,账上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如果有钱,我早就打给谢书记了,怎么会向他索要百分之五十的违约金呢!”
胡彦霖听到妻侄的说辞,抬眼狠瞪过去,沉声问:“前段时间,你不是告诉我,公司账上还有将近两千万,怎么会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
“你上次不会信口胡诌,忽悠我吧?”
宋煜听到问话,一脸正色道:“姨父,您误会了,在我眼里,您和姨妈与我的爸妈完全一样,我怎么可能忽悠你们呢?”
“前两天,我刚投了一个新能源汽车的项目,一次性投入一千五百万。”
“现在账面上的资金捉襟见肘,一下子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尽管宋煜说的煞有介事,但胡彦霖并不相信他,抬眼看向妻子,沉声问:“你知道这事吗?”
“他投资新能源汽车,一次性投入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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