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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海山抬眼看过去,心中暗想:“事情如果像你想的这么简单,我怎么可能过来麻烦你呢!”
“宋姐,您有所不知!”谢海山一脸郁闷的说,“宋少说,如果我们这时候将钱撤走,便是违约,必须拿出百分之五十赔偿他的损失,他只能退还给我五百万。”
说到这,他略作停顿,沉声道:“宋姐,您说,宋少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们当初为何会投这笔钱,您再清楚不过了。”
“他现在却想要卸磨杀驴,未免太过分了。”
宋雪萍没想到,这事竟然另有隐情,略作思索后,出声道:“海山,你别着急,我给小煜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宋雪萍看似在安慰谢海山,实则却另有想法。
这事既然比他的想的复杂,但就不能听谢海山一面之辞,她给侄子打个电话,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海山不明就里,听到这话,连忙让宋雪萍快点给宋煜打电话。
宋雪萍轻点一下头,但她并未当着谢海山的面打电话,而是转身走进了书房。
谢海山的目光落在市长夫人的背影上,心中暗想:“老话说得好,好事不背人。”
“既然给你侄子打电话,根本不用背着我。”
“你如果帮着宋煜说话,别怪老子不给你面子。”
想到这,谢海山点上一支烟,心烦意乱的抽起来。
五分多钟以后,宋雪萍从书房里走出来。
谢海山见状,连忙将烟蒂掐灭,关切的问:“怎么样,宋姐,宋少怎么说?”
市长胡彦霖是谢海山最大的靠山,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想得罪宋雪萍和宋煜。
如果不是为了巴结市长,他当初根本不会将钱投到宋煜的投资公司里去。
宋雪萍阴沉着脸,抬眼看向谢海山,出声道:“海山,你们双方合作做生意,你现在突然撤资,小煜将面临巨额损失。”
“他让你给百分之五十的损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这么做,他至少损失在一千万。”
“你们双方各倒霉五百万,也算合情合理。”
宋雪萍这话乍一听,合情合理,没有半点毛病。
谢海山抬眼看过去,沉声道:“宋姐,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凌书记如果问起这事,我只能如实相告了。”
“我反正已经被他停职了,大不了被他撸掉乌纱帽。”
“市长正处于升迁的关键时期,如果因此牵连到他,那你可别怪我!”
市委书记古之善不到一年就要退居二线,市长胡彦霖极有可能接替他的职位,成为一把手。
如果在这时候爆出他的妻侄挪用新河教师工资搞投资,对他将极为不利,甚至有可能因此丢掉这一千载难逢的晋升机会。
谢海山知道宋雪萍对侄儿非常溺爱,之所以仍来找她谈这事,看重的便是这一点。
宋煜虽是宋雪萍的心头肉,但若和丈夫的仕途比起来,则不值一提。
宋雪萍听到这话,脸色阴沉似水,怒声喝问:“海山,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要威胁我?”
“宋姐,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威胁你呢?”谢海山抬眼与之对视,淡定作答,“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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