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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抢先说话,想要提醒您,可您压根听不进我的话,当场就发飙了!”
张平顺这番话说的毫无问题,电话接通后,他就抢在常华阳前面说话,但对方根本听不进去。
“少废话!”
常华阳怒声道,“你要是暗示明白点,我怎么可能发飙?”张平顺无语至极,心中暗想:“既然是暗示,怎么明白?”
尽管心中这么想着,但他并未出言反驳。
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行。
常华阳本就在气头上,张平顺这时候和他争辩,无异于找收拾。
“常局,事已至此,您说怎么办?”
张平顺转换话题,出声问。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
现在,他们最需要商量的,是如何解决这事。
常华阳眉头紧蹙,沉声道:“姓凌的初来乍到,他不会想利用这事,做文章吧?”
张平顺心里很清楚,常华阳看似在发问,实则却是自言自语,他只用听着就行,不用回答。
“老子问你话,怎么不回答?”常华阳怒声喝问。
张平顺心中郁闷不已,沉声道:“常局,我对凌厅长一无所知,猜不出他这么做的用意。”
“从目前情况来看,对我们很不利。”
“吕鸣扬打砸绿缘舞厅,证据确凿,您却让我将他给放了。”
“厅长如果紧抓住这事不放,对我们来说,将会非常被动。”
张平顺说到“您却让我将他给放了”这句时,常华阳抬眼狠瞪过来,但却丝毫不为所动,直言不讳。
这是原则性问题,绝不能含糊。
张平顺借此机会,告诉常华阳,别想让他背锅。
常华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暗想:“他妈的,这还没出事,你先想着怎么拉老子下水。”“要是到关键时刻,绝对指望不了你!”
想到这,常华阳抬眼狠瞪过去,沉声道:“行了,少说这些没用的!”
“你觉得,眼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常华阳头脑中有点懵,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想听听张平顺的意见,以便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
张平顺心里很清楚,他只是个小人物,在厅长凌志远眼里,根本不够看。
凌厅长就算杀鸡骇猴,也要拿常华阳开刀,绝对轮不到他。
他就算受到责罚,问题也不会太大。
由于心中有底,因此,他并不像常华阳那么慌乱。
“常局,这事虽对我们不利,但也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张平顺一脸淡定的说,“我们归市里管,他虽是一厅之长,但却没法直接动我们。只要将市里的关系疏通好,不会有太大问题。”
常华阳听后,轻点两下头,道:“你说的没错!”
“我明天一早就去找洪书记,请他帮忙运作,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常华阳口中的洪书记,指的是南济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洪华才。
他是洪华才的人,请其出手相助,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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