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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重要。”年锦书认真写字,心里把雁回骂了一遍,一个不注意就写了雁回的名字,雁回的名字很简单,写起来也不难,这一回不算是狂草,写得工工整整的,若说好看,说不上多好看,却也不算很丑。
“写我名字做什么?”他贴着她的肩问,热气往她耳朵里钻,年锦书一只耳朵被撩得火热,嘴硬地说,“随便写写。”
我心里骂你,不小心写出来了。
这么坐着,总让她想起昨晚温泉池里的画面,年锦书如坐针毡,数次要跑都被人暴力按住了腰,他怎么一下子转性了。
“阿锦,你脸好红,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年锦书斩钉截铁,浑身热得冒汗,明明是秋天了,他的怀抱就如暖炉似的。
“是吗?”雁回也不拆穿她,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真的教她练字,说是教她,不如说握着她的手在写。
他的存在感太强了,就这么贴在她背后,她忽略不了背后的那一抹热,也忽视不了,她的心跳声,这一方天地里,她清醒地沉沦着。
雁回说,“阿锦还没给我写过情书。”
他的语气颇为遗憾。
“我也没给萧长枫写情书。”年锦书暗忖,他就算知道她和萧长枫通书信,也不会拆开看,毕竟自虐,这是上一世她自己愚蠢,这一世可真的一封信都没写过,“就是一些日常琐事,无聊得很,不是情书。”
“那给我写一封情书?”
“不写。”年锦书断然拒绝了,写什么情书,日日见面,都在不夜都,写情书做什么?人家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恋人相距千里之外写情书,互诉情衷。
“为何?”雁回捏着她的手腕,一笔一划地写着雁回两个字,似要写出一朵花来,“我不值得你写一封情书?”
“我不会写。”
雁回这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一次比一次写得好看,年锦书心生欢喜,突然问一句话,“雁回,你有表字吗?”
雁回,“……”
他的表字,南归!
只是,无人知晓罢了。
当年雁门主曾经说过,等他十六岁给他取一个表字,可雁门主等不来他的十六岁,这字也就没取,是雁回在书房里整理雁门主遗物时,无意中发现雁门主取的表字。
长辈不在,这表字,干脆也就不用了。
“没有。”雁回语气略有些平淡,西洲大陆并无取表字的习惯,就算取了表字,多数也是叫名字,表字是留给最亲密的人喊的。
年锦书只是闲聊,雁回松了一口气,试探地问,“你在魔界遇到的少年,南归……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少年,他是一个老头了。”
“老头?”雁回眯起眼睛。
“我和他不熟。”年锦书怕他想歪了,就差没举手发誓。
“薛岚说的对,若是不熟,为何他为你过刀山,斩荆棘,为你夺得天星魔芋。”他对年锦书的评价耿耿于怀。
见色起意??
流氓痞子??
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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