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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卷双手抱胸,正准备看看桐生和马怎么揭穿疯子西田顺的伪装——实际上荒卷的同事们都觉得西田顺怕不是真疯了,连荒卷心里都打了个问号。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部下进了观察室,在荒卷耳边小声说:“柴生田久来了。”
荒卷咋舌。
本来荒卷还不确定这个西田顺是不是真疯了,但柴生田久一来他就感觉西田顺应该是装的——装疯然后让律师过来把他保出去。
精神病人在这种方面历来都有一些特别的优势。
荒卷:“我来应付他。”
说着他最后看了眼监视器屏幕,说实话他有点不舍得离开,他想看桐生老师的“表演”。
桐生老师之前莫名其妙的在大路上走着走着就把西田顺给逮了回来。
今天他说是去试探一下,本来以为有一场焦灼的交锋,结果进入剧场不到十五分钟就逼得西田顺暴露落跑。
这绝对有东西。
荒卷现在对桐生老师的好奇心,甚至比对西田顺乃至整个案情的好奇心都强。
实际上,荒卷的手下,有些人开始觉得桐生和马会读心术。
当然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只是私下说一说罢了。
荒卷恋恋不舍的站起来,离开了观察室,沿着走廊快速前进,很快就到了接待室。
柴生田久在里面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悠然的喝着茶。
荒卷一进门,柴生田久就站起来,先发制人:“这不是荒卷一尉吗……”
荒卷微微蹙眉,这是他在陆上自卫队时的军衔,按理说这个档案在他加入gongan的时候就列为机密了。
当然,那些曾经和他共事过的战友,因为不知道荒卷退役之后的去向,大概会在喝完酒之后跟人说说过去的事情。
荒卷:“那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我现在是gongan九课课长,主要负责反恐怖。柴生田久先生,您是为了西田顺来的,对吧?”
“啊,您这么直奔主题可帮了大忙了,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寒暄,感觉是浪费时间。我是西田顺的全权代理律师,我有权力在这个时候见我的委托人。”
“恐怕不能这样做,西田顺涉及到重大安全事件,在完成审讯之前,他不能见任何人。”
荒卷说完,柴生田久马上开口:“所以现在西田顺是归gongan管辖的人犯?相关的文件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战后日本的政府机构,因为特别担心发生“独走”,所以格外强调层层批准,强调书面文件,干啥都要有书面文件。
尤其是暴力机关。
所以柴生田久才会这样问,他是代理律师,他有权力查看相关书面文件。
荒卷微微一笑:“在CIA那里,你应该去问CIA在日本的派遣机构。或者,你可以直接去问CIA远东局主任?”
其实荒卷的行动并没有得到CIA的指示,荒卷对CIA的厌恶,基本和他对KGB的厌恶同级。
但这并不妨碍他扯CIA的大旗。
毕竟这是日本的太上皇,吓唬人效果绝佳。
柴生田久好像也没料到荒卷直接搬出CIA来,这里只能露出尴尬微笑:“这样啊,那我将会代表我的委托人撰写一份抗议书,如果记者们问起……”
荒卷笑了。
日本所有的传媒巨头——包括朝月新闻和HNK这种一般认为是左翼媒体的巨头,初代领导都是CIA选出来的。
像朝月新闻这种左媒,发出来的那些看似针砭时弊的文章,其实都是经过CIA一个审核小组筛选过后的东西。
虽然随着时代前进,老人逐渐被替换掉,CIA对这些媒体的控制在减弱,但并没有消失不见。
柴生田久如果真的是为KGB工作,不可能不知道这点才对。
柴生田久看荒卷笑了,也放弃了继续威胁荒卷,开始利诱。
“荒卷一尉,”他用严肃的口吻说,“中国有句老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老板的福祉科技,未来大有可为,甚至说不定能逆袭北美,完成当年联合舰队没能完成的事情。”
荒卷哈哈大笑:“这谁啊,大白天就开始做梦了。相信这个,我不如相信明天苏军就要推倒柏林墙席卷欧洲,然后世界一起完蛋。”
柴生田久撇了撇嘴,换了个说法:“听说荒卷一尉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战后重建时的老房子,没有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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