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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引了一下布下的魂植,发现村子四周的藤蔓下面居然站立了不少尸体,而我魂植一动,坐在陈起语身边一脸苦大仇深,穿着黑色衣服,可右手尾指却一直勾着铃铛的赶尸人立马警惕的站了起来,手指尖的铜铃却不动分毫。
“云舍!白水!你们居然还活着?而且全乎的回来了!”陈起语见到我们立马朝招手大叫,握着酒瓶朝我哈哈大笑:“快过来喝酒,庆祝你们还活着。妈的,我以为就我一个还全乎了。”
陈起语那一双桃花眼并不因为说粗话也露出半点异样的神彩,眼里全是欢喜的神色,居然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握着酒瓶子朝我们跑了过来,有几次差点栽到围着篝火跳舞的苗家妹子身上,被人家苗家小妹扶住推了一把,他还朝人家哈哈大笑。
“他从见到送来的帅哥夏荷时,就成这样了,估计以为你们死了吧。”龙三走到我们身边,瞄了一眼朝我们冲过来的陈起语,捏着酒瓶子喝了一口酒:“我第一次见遇到伤心事,突然大笑的人。以为他也疯了,差点吓死老子了,这泰龙村还靠他守着呢,疯了的话,我们怎么办啊。”
“不过!”龙三朝我们举了举酒瓶子,重重的灌了一口:“庆祝你们全乎着回来。”
喝完他将酒瓶朝我手里一塞:“这可是替你们喝的,我还在执行任务不能喝酒,就当刚才那人是你吧。”
话音一落,他带着一声酒气,粗着嗓子附和着苗家妹子清脆的歌声大吼,让人家漂亮妹子都找不着调了。
“云舍白水。”陈起语一路被几个妹子扶来,才跑到我们身边,一双桃花眼里泛着水光,猛的朝我扑了过来,可身体倾到一半,他居然能神奇的扭转方向扑向白水,一条胳膊搭在白水肩上,朝我晃动着手指道:“你看,我搭的可是白水,不是云舍,他不会吃醋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死,云舍那家伙,别看弱不拉叽的,却一直活着。白水更不可能死了,最拉风的就是他了,没了他,我们开挂找谁啊。所以不能死啊,不能死……”
他这话颠三倒四,一边叫着我和白水的名字,一边却又好像跟别人说话。
“喝吗?”陈起语说着打了个酒嗝,将酒瓶子朝白水晃了晃:“没人愿意陪我喝啊,可我想喝,想喝……”
说着说着,他又看着我笑,伸手来掐我的脸,嘿嘿的笑着:“去了多久啊?怎么瘦成这样?白水看到该心疼了,该心疼了……他心疼啊!他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他眼珠子乱转,猛的身子一晃,勾着白水的肩膀朝地下倒去。
白水看了我一眼,连手都不伸,只是引来魂植将他缠住,放到一个帐篷里,看着我道:“确实只该白水心疼。其他的心疼也没用……”
我心底轻叹,只是撇了撇嘴,朝着感觉到柳仙和帅哥夏荷的帐篷走去。
一进帐篷,柳仙和苗三娘都在,还有云空他娘和二狗子,看到我二狗子清脆的叫着娘,云空他娘却朝我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夏荷……”苗三娘看了我一眼,沉叹着气道:“撑得太久,以身化虫终究也有个限度,虽然蜉蝣繁殖很快,但生命只是一瞬,她又要转化,所以骨血全耗,我也没有办法。”
“多谢!”苗三娘修习的毕竟是蛊术,与虫术的养不同。
白水看了柳仙一眼,两条蛇就出去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相柳终究是个大隐患。
夏荷只是被魂植扎着,强行困住里面的蜉蝣,连脉都没法子把。
我只得先看了一下帅哥,他依旧没有醒来,脉息却又平稳得跟正常人一样,锁魂环也没散,按理说应该醒了才是,可他却硬是没醒。
这家伙生命力极强,上次被鬼蜮射中,还不是就醒了。
巫术用心神与天通,伤的是精神之力,若要补的话,只能以强神之物补。
而他体内已经种了魂植了……
我掏出沉吟刀,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将刀收了回去,看着苗三娘道:“你可以帮我找龙三要个根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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