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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三娘爽利的道:“那憨货生怕我出事,一步不离的跟着呢,这不是白天吗,还在车上呢,你找他有事啊?”
白水点头道:“上次我见他以招魂铃控阴魂,想来他也能借血拘魂对不对?”
“这个我不懂咂,我叫他过来。”苗三娘从不矫情,立马探出门将岑无魂。
等岑无魂进来,白水掏出一个小冰瓶递给他道:“这是华胥的血,你能不能以拘魂术,将跟她有关的血脉,所有人的魂全部给拘回来?”
听说是华胥的血,苗三娘眼睛都放光了,养蛊有好血,也能养出更强的蛊来。
岑无魂却摇了摇头道:“她这是女娲之血吧,风家血脉不受术法,我怕……”
“那就看看这个!”帅哥冷哼一声,将从风家找来的那堆人偶扔在地上:“这些人偶你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线索。”
一看到那些人偶,岑无魂双眼也开始放光,朝帅哥道:“这里面都带着一缕气息,如果有血脉指引,虽说拘不了魂,却能以赶尸一门中的归魂术,引着这些人偶去找它们所替代的人。”
赶尸一门诡异得很,却又轻易不现于人前,所以一直很神秘。
岑无魂向来话少,可一旦开了口,却是十分有把握的,当初阴魂游荡,他以一枚招魂术,借尸阵控魂,那阵势十分强大。
不过他要夜里才能赶尸,所以我们也不能急。
何秋月去跟保安解释刚才的动静,我和何必壮复又看了一下剥皮人,除了发现他气血微弱之外,根本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同。
但他却整过容,还换了鳞皮躲进棺材里,刚才那些蛇尾更是想将他和帅哥带走,对何秋月连理会都没有。
我瞪了一眼帅哥,看了看蛇尾涌出所掀起的地面,示意他能不能将那截带铜钉的吸盘蛇尾给白水看一下,他却当作没看到,去楼上睡觉了。
白水看着我跟帅哥之间的互动,却也当作没看到,只是走过来握着我的手腕,将上面的手链拨动了两下,碎钻晃得亮光闪闪,帅哥的脸更冷了。
“去休息一会,晚上找到风家人就好了。”白水居然熟门熟路的带着我上楼,引着我进了房间。
我确实熬着难受,而且在白水怀里确实很容易睡过去,梦里全是那种涌动的蛇尾,还有石棺里尸婆背后的蛇尾和触爪。
等白水叫醒我时,岑无魂正用一管铁笔沾着华胥的血朝人偶身上画着古怪的符号,见我们都到齐后,他穿上黑袍,从头到尾遮了个严严实实。
举着招魂幡,烧了香祭了天地,跟着猛的一步踏出,沉喝了一声,一直吊在尾指的招魂铃发出尖悦的响声。
那些七凌八落躺在地上的人偶却一直子跟诈尸一样,猛的站了起来,一个个手搭着手,跟着岑无魂的铃声跳动。
一出小区,岑无魂从冰瓶里沾了一点血洒在一张符纸上,跟着猛的朝那些人偶一扔。
符纸烧着的火光一闪,原本只是随着铃声跳动的人偶却好像都活过来一般,一个个僵直着手脚朝着一个方向飞快的跳去。
纸人轻,一跳就飘出老远,岑无魂给了我们一人一张符纸,说是避阴的,免得我们的气息冲乱了人偶。
只是当我们跟着人偶走了两个多小时后,越往前走我们心里就越发的感觉不安,因为前面的路我们有点熟悉了啊。
当所有的人偶都停在蛇山那个大坑旁边时,突然咧开纸上画着的腥红大嘴,朝我们发出呼呼的响声,那声音听上去跟纸窗灌风一般,哗哗作响听上去又阴森又恐怖。
蛇山大坑从白水找云长道拼命后,我们就没来过了,现在人偶腥红的嘴越咧越开,竹扎的头都裂开了,一个个人偶瞬间变成了碎纸。
岑无魂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我急忙过去,对着他脖子扎了两针,看着蛇山大坑里那些郁郁葱葱的魂植。
掏出巫面,慢慢晃动。
果然巫面一掏出来,阿娲立马就飘了出来,这胖妞已经能站起来了,看着巫面伸手就想来抓。
我就不信阿娲都出来了,游婉云长道不会出来。
当真是“一家人”啊,什么事都能碰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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