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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的祖先是蚩尤,这个无论是在汉文化还是苗黎文化中都留下浓重的一笔。
苗三娘的太爷爷是前清任命的土司,当时为了稳固政权,才会和蛊寨的女统领通婚。其实现在的蛊寨大部分苗人都多多少少有汉族血统,只不过身处蛊寨,更亲近苗族罢了。
“真正的生苗养蛊的,就是草鬼婆了。”苗三娘瞄了我一眼,轻声道:“你应该知道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初湘西三邪围攻院子后,我就查过她们的底细,毕竟当时我啥都不会,实力上打不过,总得先摸个底吧,却没想仇根本都没机会报,我们就成了朋友了。
草鬼婆是对生苗中养蛊人的称呼,全是女性,她们从幼年时期就开始养蛊,因为蛊术过于残忍和阴邪,一旦被选中她们将终身保持处女之身,在成人之时,也就是初潮来的时候,会在脸上纹下符纹,表明自己终身不嫁的决心。
刺纹每年都会增加,随着年龄增长,脸上的刺纹也就会越多,所以在苗族中地位超脱。
相对于苗三娘她们这些无论是结婚生子,还是穿汉服都可以的养蛊人而已,她们显得更加神秘,与蛊神之间的感应也更加强。
不过苗巫都没有住在蛊寨里,她们认为蛊寨里面汉人太多,会影响她们与蛊神的交流,全部住在蛊寨外的山林里。
出了偏房,我就发动符纹给了帅哥他们,不一会白水他们就回来了,见我们神色不对,白水朝我投来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瞥了一眼夏荷,示意晚点再说。
苗巫居住的房屋十分简陋,并不是蛊寨的吊脚楼,而是一栋长排且相通木屋,整个用未去皮的圆木搭建而成,上面盖的也是树皮和稻草,屋外石台上摆放着简易的炊具,门只不过用草帘遮挡而成,连风雨都不一定能遮挡得住。
透过半卷的草帘,可看到木屋里圆木铺成的地板上面,十几张床并排摆着,但古怪的是,床下的圆木都被刻意砍断了,一排排的陶瓷罐半埋半露在床下的土里,都能感觉到浓浓的湿气从地底冒出来。
床上除了一床草席就只有一床洗得发白的被子,连枕头都没有一个。
我曾经以为龙虎山的静室,已经是最清苦的了,没想到苗巫所居住的,居然更显艰苦。
整栋木屋四周都是参天大树,灌木和杂草几乎有一人高,可以明显的看到杂草下面巨大的蟾蜍静静的趴着,而腐烂的落叶中,有着颜色鲜艳的蜈蚣爬进爬出。
早就知道我们要来的苗巫穿着布褂坐在屋外的木阶上,用那双古怪的眼看着我们,她身后除了那个可以用生硬汉语翻译的草鬼婆外,其他的草鬼婆都不见踪影。
她看到白水,缓缓站起身子,双腿跪地,然后直接以膝跪行,匍匐在白水脚下,双手掌心朝天。
白水双眼闪了闪,手上闪过点点白光,然后如同细雨般洒在了苗巫的背上。
等白光消失后,苗巫才从地上站起来,却依旧拱手垂头恭敬的看着白水,后退两步,示意他先行。
“这是娲祖所在时的祭祀礼,神蛇一脉与娲祖相近,且神力强大,所以在人族面前身份更加尊贵。人族以自己的虔诚来表明礼敬,而神蛇则给予一定的回报。”白水拉着我朝前走,到木屋外席地而坐。
见我们一堆人胡乱的坐着,那个充当翻译的草鬼婆眼里闪过不满,白水看着我们摇头苦笑道:“你们坐得离我太近了。”
我听着诧异的看着他,帅哥明显不乐意了,不过白水却拉着我道:“看样子苗巫还保留着上古的一些敬礼,对神蛇更加敬畏。”
反正我们跟白水也没什么了,大家任由草鬼婆瞪着,盘腿坐的盘腿坐,帅哥甚至引着魂植缠了一排椅子,拉着夏荷他们一块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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