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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运输车离开,后山刚刚建好的维修车间门口,海宁一脸呆滞的看了看停在铁轨上的蒸汽机车和那些锈迹斑斑的装甲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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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回头看了看车间里那根足有20多米长的细长炮管,最后再看看停在车间外的虎式坦克和装甲通信车,最终哭丧着脸朝同样一脸震惊的根妮雅说道,“亲爱的,我觉得可能需要再招一些人了。”
“招人!”根妮雅咬牙切齿的说道,“必须招人,不然就靠我们这七八个人,恐怕干到退休也别想把这些大家伙翻修完!”
“幸好那两台探险车的上装已经弄的差不多了”海宁咽了口唾沫,扫了眼紧挨着虎式坦克停放的那辆太脱拉越野车,内心不由的万分庆幸。
“别高兴太早”
根妮雅咬牙切齿的看着维修车间里的修长炮管,“今年的拍卖会定在1月11号,尤里那个混蛋想在拍卖开始之前把这座列车炮摆出来。换句话说,我们只有不到40天的时间。”
原本靠着维修车间大门的海宁身体缓缓下滑,最终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青石地板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让阿萨克带着他的族人们过来帮忙吧!把咸鱼。。。算了,把所有人都喊过来吧!这么短的时间多少人都不够用。”
“现在?”根妮雅挑了挑眉毛,她还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海宁挣扎着爬起来,“不让咱们休息,他们也别想休息!哪怕是娜莎小姐在这里也要过来帮忙!”
“我这就去通知他们!”根妮雅二话不说,骑上一辆半履带摩托便呼啸着冲向了灯火通明的隧道。
被海宁抓了壮丁的众人推脱不过,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加入了痛苦的翻新工作之中。
不过好在不管是列车炮还是那台蒸汽机车甚至虎式坦克,本身并没有什么致命伤,所以他们需要做的也是把每个零件拆下来进行细致的除锈和喷漆工作而已。
只不过即便如此简单的工作,放在这么个庞然大物上面也会变得格外艰难,往往有时候仅仅只是拆卸一颗生锈的螺丝便要用上几个小时的时间。
就在石泉考虑着是不是放弃翻新糊弄了事的时候,回国探亲的何天雷和刘小野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以及一对儿头发花白的夫妇回到了雷达站。
“这两位是我给咱们找的厨师”
温暖如春的雷达站天井里,何天雷等小野给每人送上一杯热茶之后,这才指着那两位看起来一团和气的夫妇说道,“这是邓师傅和赖大婶儿,我给你找的厨师,我觉得挺合适,所以就直接带过来了,泉子,你给看看,合适的就让他们留下,不合适的话,等过两天我再把他们夫妇俩送回国。”
“两位今年多大岁数?”
石泉客客气气的问道,这两位虽然看上去岁数大了点儿,但至少身子骨都挺结实,尤其那位赖大婶儿,虎背熊腰的一点儿都不输传说中的俄罗斯大妈。
“俺48了,属牛的。俺媳妇47,属虎的。”同样虎背熊腰的邓师傅中气十足的说道。
“你两位这么大岁数怎么。。。”
石泉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却不言而喻,按理说这岁数就算不用颐养天年也是吃喝不愁,实在是没必要远走他乡的出来拼命,哪怕不能大富大贵,在老家做点儿小本买卖也够了。
“泉子!”何天雷还没等邓师傅的话说出口,便喊了一声石泉,随后起身走向了雷达站之外。
歉意的朝邓师傅两口子点点头,石泉跟着何天雷走出了雷达站。
“咋的了?”石泉低声问道,内心已经隐隐预感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邓师傅有个倒霉儿子,前两年跟我们当地一帮小流氓儿起争执差点儿闹出人命,这老两口把自己经营的饭店搭进去才争取判了个轻的。”何天雷压着声音说道,“就这么着,还欠着大几十万呢。”
“一条人命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石泉忍不住说出句屁话。
何天雷摇头叹息,“那个愣种要是把那帮小流氓捅死了也就没这么多破事儿了。听我爸说,被邓师傅他儿子打成植物人的就有俩,另外还拿啤酒瓶子弄残废了好几个。”
“卧槽?这么猛?”石泉瞪圆了眼睛。
“能不猛吗?这一家都是猛人。”
何天雷朝雷达站里的老夫妇俩挑了挑下巴,“邓师傅年轻时候是我们那片儿有名的摔跤好手儿,说他骑马射箭样样精通都不夸张。赖大婶儿更厉害,跟邓师傅认识之前,差点儿从她们当地的省摔跤队选进国家队。”
石泉闻言眨巴着眼睛问道,“这么厉害咋就当厨子去了?”
“我这么牛逼不也跟着你混成挖土党了?”何天雷痞里痞气的调侃了一句,“你去问问他们老两口儿吧!实在不行让他们给你做顿饭也行,反正来之前我让他们老两口儿给我做了一桌,那口味儿绝了。”
“啥都会做?”石泉挑着眉毛问道。
“你自己问去呗!”何天雷说完,掐灭了烟头儿溜溜达达的走进了雷达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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