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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事儿,偷偷摸摸搞这么神秘?
我反正一时也睡不着觉,就把耳朵贴在了墙根上。
观云听雷法也听出来了,来的人是两个人,一个个头高,步子轻捷,一个个头矮,步伐沉重,偷偷摸摸的,搬来了什么东西,像是个盆。
还有哗啦哗啦的声音,纸声,质地轻薄粗糙,我这个丧葬店打工人是再清楚不过了,祭祀用的黄纸。
接着,还有打火机“嚓”的声音。
这是——烧纸?
烧纸背着人,啊,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是“送殃”。
所谓的“送殃”,比如中邪,走背字之类,就会这么做,朱砂黄纸写明原因,投入火盆,等于把遇上的厄运烧掉,这个过程,一不能让人看见,二不能回头,不然,人的厄运非但送不走,还得跟人回去,变本加厉。
难不成,是赵老教授那几个徒弟?还挺有孝心的。
“天堂堂,地皇皇,水神娘娘送祸殃,大祸烧断小祸了,莫让那物近我港。”
这是本地话,不是赵老教授的人。
那物,什么物?
这个时候,走廊另一头出现了一阵响声,像是有人上来了,这俩人吓住了,立马收了东西就跑,这一下烫了个好歹,那火盆才刚烧过黄纸,能不烫吗?
但为了不让人看见,烫也顾不上,叽里咕噜就跑了,远处一阵关门声。
有人从走廊上过去,就此风平浪静了。
有点邪性,不过入行这么长时间,哪一个事儿不邪性?
最后一程路,好好走吧。
刚要把卫生纸塞进了耳朵里,一寻思,转换了思路,塞在了程狗的鼻子眼儿里,这一下他的鼾声立刻就停住了,我十分满意——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睡饱了一觉,神清气爽,天不亮,我们一行人就起来奔着港湾过去了。
港湾就在旅店后面,方便的很。
蛤蟆镜早等在外面了,热络的把我们往后面引——一看见他的船,倒是吃了一惊。
“唷,”程星河给渔民打过工,也认识:“这是小白腿。”
这船通体白色,性能极好,造价高昂,到了海面,快的像是一道影子,外号小白腿。
这个蛤蟆镜张怀逸,还真挺下本钱。
赵老教授他们也起来了,他们的船是琉璃桥赞助的,是个大灰船,也算是不错,可跟小白腿比起来,就差事儿了。
上了船,冷峻的二妹娃在操控室开船,大灰船紧随其后,海面黑沉沉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简直像是要行驶到了宇宙的尽头,蔚为壮观,抬起头,看见了满眼寒星,璀璨光芒,交相辉映,赫然是一副极美的画面。
白九藤盯着这片水域,却像是极为忧虑,不肯靠近围栏,跑到了船舱里去了。
船乘风破浪,十分顺利,附近有几个早起的渔船也从一边经过,不过那都是小船,走不太远,是赶早来捞海货的,船上的小姑娘还跟我们点头致意,船尾放着一盆很漂亮的花。
哑巴兰看小姑娘做什么都是对的:“你看,多懂生活啊!”
蛤蟆镜神神秘秘的说道:“不是懂生活。那是本地渔民的一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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