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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指着岩石上的风化痕迹,告诉我们,通过那些痕迹也能看出来,这个缝隙,应该也是奔着上山的方向去的,从缝隙里走也可以。
等到风把雪吹开,再从缝隙里出去就行,两不耽误。
顺着这个沟走?
程星河刚看见那些怪东西的痕迹,顿时露出头疼的样子:“卧槽,不是吧……”
苍蝇拍看见程星河的表情,更歉疚了:“实在对不起几位老板,我都收了钱了……”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不管那些痕迹是什么,也只能从这里走了。
苍蝇拍听了之后,像是生怕我们在她身上白花钱,一马当先就跑在了最前面,怎么说也不听。
那个帮手倒是任劳任怨的,也没什么二话,跟着我们一起走。
这弄得我挺不好意思——平白无故,又为了我牵扯进来一个人。
我就跟他攀谈了几句,跟他介绍了一下队伍里的人,程星河这会儿对他也来了兴趣,问道:“哥们,这地方本来氧气就不足,你还把脸捂盖的这么严实,不憋得慌?”
也是,他整个脸包裹的这么严实,别说他长什么样子了,连岁数也看不出来。
那个帮手连忙说道:“不怕你们笑话——俺是南方人,怕冷,皮肤碰上冷空气,要过敏滴。”
南方人?
这把我弄的更不好意思了,哑巴兰也是口无遮拦:“这杜蘅芷也是,怎么还非把一个怕冷的派来,不强人所难吗?”
那帮手连连摆手:“可不敢这么说!杜天师派俺来,自然是有她的考量了。”
从他的能耐也看出来了。
这帮手自称姓马,因为常年戴眼镜,所以得了个外号叫大瞎马,让我们别见外,也这么叫他就行。
说着,他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接着就问道:“对了,小先生是怎么跟雪观音结上梁子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光凭着石头下那个黑纸,他就认出雪观音来了?
大瞎马缓缓点头:“可不是嘛,整个西川,岁数稍微大一点的,哪个没听过她的名字。”
哑巴兰跟着插嘴:“对了,哥,刚才我们就说,雪崩那么大,雪观音一直跟在我们后头,估摸着,已经被雪给盖了吧?难怪十二天阶把她给踢出去了,这不是白送人头吗!”
“未必,未必。”大瞎马慢腾腾的说道:“雪观音的老家就在这里,对雪山再熟悉不过了,怎么会被雪给盖了,啊小哥你是开玩笑的吧,我是不是应该笑一笑,哈哈哈。”
我看也是,哪怕被踢出去,人家也是个天阶,能这么简单就被雪给埋了?
但是话没说完,我这才反应过来大瞎马后半句话的意思,后脑勺一下凉了:“你说,雪观音是本地人?”
大瞎马答道:“那是当然了——她就是荣阔雪山附近的人,后来辗转到了西川内部,成了十二天阶,还有人说,她一身本领,是在雪山上碰到了神仙才学到的,你说好笑不好笑。这人一出了名,什么传说都有。”
卧槽,这么说,我们正好闯进她老窝里来了?
还没找到那个圣水老爷,身后就跟了这么个祸害,几次三番,差点没害死我们,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还进了她的地盘——妈的,难怪她能对我们设阵引雪伥鬼呢,人家对这里一草一木,怕是比苍蝇拍还熟悉。
程星河习惯性拿出辣条来压惊:“这下好了,前有狼后有虎,我看大家不如抓紧时间吃饱点,免得做饿死鬼。”
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这下子,更要多章心眼儿了。
我不由自主,就往后看,可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一路走下来,又冷又饿,因为这个缝隙比起外面,算是绕远的,所以走到了晚上,也没到求圣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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