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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上了军中的车,由那位年轻人开车一路就出了营地朝着外面奔去了。
这年轻人叫茅春生,今年才刚刚二十二岁刚从南六省士官学校毕业,目前在九旅做参谋。
卢将军让他来当向导显然就是看中了他性格开朗能说会道,虽然才刚认识没一会儿,他跟徐少鸣聊起来就已经毫无拘束了。
即便是面对冷飒,也没怎么表现出拘束的样子。
三人开着车一路到了距离牧山营十几里外的一处山沟外面才停了下来,茅春生对两人笑道:“后面的路开不进去了,得下车步行。少夫人……”
冷飒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没事,走着吧。”
已经很久没有出来逛逛的冷爷精神百倍,看着眼前的大青山眼睛闪闪发亮。
“对了,徐副官,你们家大少那边……”傅凤城完事儿了出来不会找不到他们吧?
徐少鸣笑道:“少夫人尽管放心,大少今天应该都挺忙的。”就是因为事情比较多,怕少夫人一个人乱跑,才特意让他跟着的啊。
冷飒点点头,“那行吧,咱们进去看看…第九旅的王牌到底是什么样的。”
“……”其实您是想看看傅四少倒霉是什么样的吧?
今天一大早十一营就来这里训练了,今天的训练科目很简单,就是对抗。
五六百号人分成两组在山沟附近方圆五公里的范围内对抗,算是一个微型的军事演习。
冷飒三人进入的时候对抗已经进行了好几个小时了,大多数人都已经阵亡,正在山沟里面的一小片河谷上接受加练的惩罚。
但是对抗依然在继续,因为双方都还有人幸存。这次对抗训练一直要持续到晚上八点才能算正式结束。或者一方的人全部阵亡也可以提前结束。
冷飒三人并没有直接进入河谷,而是趴在山坡上一个隐蔽处用茅参谋的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河谷。
看到正冷着脸趴在湿漉漉的地上做俯卧撑的傅钰城,冷飒真诚且愉快地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少夫人?”徐少鸣不解,冷飒将望远镜递给他,“你们家四少,真可怜啊。”
傅钰城一个才刚入军中不久的菜鸟哪儿比得上那些老鸟?一看就是阵亡的最早,受罚最重的那一批。
不少人都已经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边休息了,他还在继续努力挣扎着呢。
徐少鸣仔细看了看,忍不住点头,“确实挺可怜的。”好好一个少爷,混成这样能不可怜么?
冷飒有些好奇,“你们家大少当年是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青葱岁月啊?”
徐少鸣摇头,“大少夫人,大少怎么会经历这种事情?”
“人不可能生而知之啊,你家大少再厉害也有青春少年时期吧?”就是冷爷再酷炫狂霸拽,当年也被教官绑在靶子上领受过人体实弹描边和空包弹加身的滋味。
徐少鸣坚定地摇头,“大少唯一一次受罚的经历据说是因为他在学校的演戏中把敌方指挥官和我方指挥官给一锅端了。”
“这个…真放战场上得是叛国了吧?”冷飒问道。演习到到把我方指挥官给端了可还行?
徐少鸣道:“不,敌方指挥官先三十秒阵亡,演习导演部判定我方胜利。”
“那他到底为什么还要杀自己的指挥官?”冷飒不解。
徐少鸣道:“大少当时的说法是,为了防止估计错误,他在两线同时设伏,指挥官运气不好。”
“实际情况呢?”冷飒问道。
徐少鸣道:“大概……确实是指挥官运气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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