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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立法时效,政令推行,各地官仓囤粮,乡绅地主配合等等各种问题……”
李钦载笑了笑:“事情很难,但不能不做,若将这些困难都克服,天下百姓的这条活路便稳当了,陛下和朝堂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李治深感认同,点头道:“不错,付出再多也值得。”
深吸一口气,李治望向武后,道:“回长安后召集各省各部朝臣,商议景初之谏,此事当以国策议之,君臣务必认真商榷,将其中难关打通。”
李钦载躬身行礼:“陛下仁厚,百姓幸甚。”
“景初不必如此,朕还要多谢你才是,是你造出了水泥此物,又向朕进良谏,天下百姓都该感戴你的恩德。”
“臣只是尽本分,圣裁者是陛下,陛下是明君,臣才敢直言进谏,若是個昏君,臣绝不敢多说一个字。”
这记马屁又准又狠,力道十足地挠中了李治最痒之处。
李治舒坦地仰天大笑:“谬赞了,哈哈哈哈哈哈,景初谬赞了!”
夜幕降临,李治和武后回不了长安,于是在李家别院住下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来的次数多了,李治已将这座别院当成了自己的行宫,后院的北厢房已成了李治固定的卧房。
入夜,君臣照例举宴痛饮,一顿酣畅的晚膳过后,终于宾主尽欢而散,各自回房休息。
又过了一个时辰,别院内除了来回巡弋的禁卫和李家部曲外,已是万籁俱寂,月黑风高之时。
李钦载摸黑悄悄走出了房间,怀里揣着一瓶加强版驻颜膏。
所谓“加强版”,无非是稍微改了一下配方,里面多掺点珍珠粉和人参粉,反正都是好东西,增增减减的无关紧要,糊弄古代人足够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也悄悄打开了门,滕王肥胖的身影闪身出来,撅着肥屁股蹑手蹑脚走向后院。
后院主厢房被天家夫妻占了,李钦载和滕王都只能住在中院客房,而且两人的房间恰好在对面,中间仅隔了一个院子两人做贼似的各自穿过长廊,不约而同来到后院的拱门处。
于是……李钦载与滕王如同双向奔赴的爱情,就这样在拱门外不期而遇。
漆黑的夜色里,二人迎面相遇,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是你!”二人异口同声,脸色都很难看。
沉默片刻,二人非常有默契地再次异口同声:“你鬼鬼崇祟在此作甚?”
继续沉默……
第三次异口同声:“我欲向天子(皇后)奏事!”
话音落地,两人的脸色同时缓和下来。
很好,目标不一致,大家各舔各的,各有所舔。默契十足地对视一眼,二人皮笑肉不笑地互相拱手,然后同时走进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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