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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试图在现场找到其他杀人工具的蛛丝马迹。
只要能确定了凶器,就有可能把真凶送上法庭被告席,让他认罪服法。
然而有个一课的刑警钻过封锁线冲进来报告:“有人来自首了,是福清帮的底层帮众。”
白鸟打了个响指,看着和马:“我赌这个人是假的真凶。”
另一个一课的风衣男点头说:“但是这个人手上的枪械,发射的子弹的弹纹肯定和轰进被害人脑袋的那颗子弹的弹纹一样。”
弹纹是有内膛来复线的枪械发射子弹头的时候,在弹头留下的螺旋形纹路。
这个其实是枪管内的螺旋花纹留下的。
因为所有的枪械使用的时候都会磨损,而磨损哪里是不固定的,所以经常使用的枪械会留下独一无二的螺旋花纹。
这个又叫做枪械的指纹,虽然这种“指纹”可以通过更换新枪管来改变,但一般默认有一样螺旋纹的子弹头,是从同一把枪打出去的。
一课这位的意思是,自首的人肯定把“凶器”的手枪也带来了。
几位一课的刑警一起对白鸟挥挥手:“我们走啦,恭喜你又增添一笔功绩啊。”
“增添功绩有什么用啊,又不能继续升职了。”白鸟露出自嘲的笑容,挥别一课的人。
和马:“怎么感觉他们对你都很客气?我在警视厅的时候,一课对我都凶巴巴的。”
“第一,我和他们没有派系冲突,第二,我快退休了。”白鸟两手一摊,“我们还是来看看能从这个已经结束侦查的现场找到什么吧。”
白鸟说这话的时候,鉴证科的人正在收拾东西呢,听到他这话带头的站起来说:“白鸟警部,别说得好像我们偷懒不干活一样啊。该做的取证我们都做完啦,并不是因为有了来自首的才开始收东西啦。”
“知道啦。对了,尸体先慢点收,我们还要看看。”
“你确定?找不到别的致死原因啦,他全身就一个枪伤,真被人砸了脑袋痕迹也和他的后脑壳一起碎了啦。”
另一个鉴证士则献策道:“达姆弹违反了国际公约,可以加告一个罪名多判几年。”
“那没用,人家不是凶手,多判会让谬误变大的。”
鉴证士耸了耸肩,反问白鸟:“白鸟警部你什么时候开始当正义使者了?可不像以前的你啊。”
“这不是有人好奇真相嘛。”白鸟指了指和马,然后拉起尸体的关节,让和马看,“你看,这个地方抽筋了。”
和马仔细一看:“嗯,确实。”
“后脑勺被人用力击打,就有可能抽筋。”
还在收东西的鉴证士说:“这个没用的,两个事情之间无法建立确定的联系。抽筋有可能是因为后脑勺被击打,有可能是子弹打碎了脑子带来的副作用。”
白鸟:“那你们进来的时候,有看到尸体的脚抽动吗?”
“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就算他的脚因为神经受刺激而抽动,也早就停止了。我们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
白鸟:“你看到的这个筋腱脱位的状况,肯定发生在尸体僵硬之前。”
和马:“你似乎一直想让我认为,这个案件的凶手另有其人。”
“……”白鸟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看着和马。
沉默一下子降临了两人之间。
突然,白鸟耍拉一下脱下手套,拉着和马往外走:“你跟我走。”
和马一脸懵逼:“什么?”
白鸟也不回答,拽着他出了封锁线。
他们刚出封锁线,附近警署的警服警察就把封锁线收走了。
然后负责处理尸体的殡仪馆人士也到了。
没错,因为日本缺法医,所以鉴证科的人进行过证据收集后,尸体就会交给殡葬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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