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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鸡倒是小事,这两小伙不听劝啊,买了老刘头家的锅,找我要了半瓶桐油,肯定是又进去了。不过你们没碰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这几天里,我和老头就为这事悬着心呢!”老婆婆叹气着气,手上揉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我心头却是一紧,看样子何必壮和岑无魂居然还没出鬼崽村?可我们都没有看到他们,昨晚那样的情况,他们在的话也不可能没感应。
而且以何必壮的个性,也不会不回电话和符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被困了,符纹都不能用。
想到刚才老爷子对地母的形容,我自顾的拿着锅底灰胡乱的抹了一脸,在老婆婆诧异的眼神中朝她道了谢,直奔帅哥那屋去了,吓得帅哥求生欲极强的拉着衣服遮住了身子。
不过他浑身乌黑,搞得跟煤矿里出来的一样,也没什么看头,老爷子们以为我俩是情侣,眼带明了的出去了。
“问到何必壮他们的消息了,还在鬼崽岭。”我瞄了瞄院子外面乱跑的鸡,居然都是老母鸡,只有两只小公鸡,看样子两只打鸣的公鸡都被我们给祸害了。
帅哥引着符纹隔了音,朝我道:“你真信那所谓的地母?地母直接吞了人,却十几年土都是红的,还有血水流出来,你信?”
“地母是真有。”我转眼看着帅哥,轻声道:“那吐出来的不是舌头,而是根须,这下面怕也是一具母体。出来也不是吞食药商,而是以前人记着,借这个弄个说头而已。”
至于什么吞食人还染红了土,下雨流血水,这就是假的了。
一般经商之人,入乡随俗,轻易不会破坏风俗,更不会不要命的朝村民都不敢进的鬼崽岭进去。
所以吃人的并不是所谓的地母,而是这村子里以前的祖先们。
老爷子自己也说了,战乱年代,无食裹腹,也就没有敬畏了。药商进山收药,银钱带得足,还有很多稀罕物,在那个年代,也没什么稀奇的,据说以前民匪还将尸体埋了做肥,或者挂腊肉呢!
“你穿好衣服,吃过中饭,我偷只小公鸡,再进鬼崽岭,务必找到何必壮和岑无魂。”我瞄了拎着件衣服半遮身体,羞得跟个小媳妇一样的帅哥一样。
我是病号,又是外人,自然不会让我下厨,帅哥穿好衣服后告诉我鬼崽岭下面是瓦山,有可能是座墓,也有可能真的有我所说的母体。
有人在,他也不好多说,只是装着伤病靠着我。
我想推他,可老婆婆笑嘻嘻的看着我们,弄得我反倒不好意思。帅哥居然趁机还搂上了,被我掐了一把伤口,呲牙裂嘴的瞪着我。
因为杀了打鸣的鸡吃,左邻右舍都聚在一块吃饭,我这才知道这五户人家,只有三对老两口,有两家都只剩老爷子了。
可奇怪的是,当老婆婆去叫屋后那老两口吃饭时,却又提前装了满满一碗饭,还刻意用饭勺压紧,又拿个菜碗装了大半碗鸡肉,都挑的肉多好咬的,这才去屋后。
老婆婆去过没多久,那一直没露面的老两口就来了,但那碗饭却没有端回来,而且老两口也并没有吃过饭的样子。
可明明不是说,只有两老口了吧?
正吃着,突然听到一声低吼传来,隐隐的还有着碗被砸碎的声音。
除了我和帅哥,大家都瞄着那送饭的老婆婆,她皱着脸,露着无奈道:“可能是没吃饱,我再送一碗去。”
但她刚一抬脚,却见一条通体漆黑,却又有着白色斑纹的怪蛇盘在她脚下,昂着头朝她嘶嘶的怒吼。
这蛇刚才明明没有的,连我都没有感觉到蛇是怎么出现的。
蛇我见多了,可真正通体漆黑的蛇也不是没,但这种尖三角,额头一抹血红,与传说中黑质白章一般无二的蛇还真没见过。
更何况它就那样用阴毒的眼睛盯着老婆婆,弓身昂头,好像随时都要扑过去将老婆婆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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