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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勇十分兴奋地看着苏咏霖。
“当然,我听说除了咱们面前的这个渡口,下一个渡口距离这里挺远的,走要走两天多的时间,你带着虎贲营立刻出发,快马加鞭,找到渡口之后有船就用渡船过河,没船就想办法搭建浮桥过河,然后火速往回攻,协助主力消灭金贼的岸防军队。”
“原来如此……我懂了!那我立刻点兵出发!”
“嗯,立刻行动,我这边会很快开始佯装渡河攻击,给你打掩护,你要尽快,不能拖延时间。”
“喏!”
苏勇领命而去。
苏咏霖安排好了苏勇之后,就大大方方的下令军队伐木做舟,准备渡河进攻。
他把大军安置在距离河岸稍远的一个山丘上,在这里伐木立寨,然后派人前进到河岸边,进行渡河攻击的准备。
不过渡河的问题有了解决的方案,但是攻城的难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苏咏霖没有想出什么攻城的好法子。
这还是个问题,并且让苏咏霖颇有些一筹莫展的感觉。
联军的到来让真定城内的金人十分紧张,他们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把大量箭矢运出城外,又协调了一千余人出城备战,准备在岸边阻击联军,坚决不让联军度过滹沱河。
本来城内有人建议掘开滹沱河南岸的堤防,让大水淹没南岸,逼迫联军不能继续北上,从而保住真定。
真定府尹一开始有些心动,打算同意,但是他很快就考虑到一旦掘开堤防造成大水漫灌,固然可以打退联军,但是将来打退联军之后又要面临各县之间无穷无尽的扯皮和麻烦。
保住的是真定,受损的是南岸各县,到时候南岸各县的人对此不满,肯定要闹事,最后搞不好还要自己这边出大钱维修堤坝……
之前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
河水泛滥,南岸各县受损,朝廷责成北岸接收难民,甚至还要出钱协助南岸维修堤坝,恢复生产,当时南北两岸扯皮扯得非常厉害,各县官员为了一点钱财支出几乎撕破脸。
当时的情况历历在目,真定府尹实在是不想落人口实。
“眼下出于冬季枯水期,水攻作用不大,还是不要这样做了吧。”
真定府尹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没有答应这条计策,只是安排沿岸防御,还有依靠高大宽深的城池进行防御,争取拖住联军,等待支援。
反正求援上书已经送上去了十几次,朝廷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清楚作为河北西路重镇,真定一旦陷落,对中都府意味着什么。
那可就意味着汉人军队间隔一百多年之后、在宋太宗雍熙北伐之后再一次要威胁到燕云十六州这块地方了。
这对于金廷的震动绝非一般战争可以相比。
河北两大重镇,真定府和河间府,是金廷在河北的军事支柱,缺一不可。
缺了任何一个,都会对金廷的河北防线造成巨大冲击,乃至于让金廷在河北的军事辐射全盘失效,造成在河北的统治全面崩盘的惨重后果。
尽管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在河北节节败退,但是并未伤及根本。
可真定府要是丢了,那可就真的问题太大了,是要震动皇帝和朝廷的。
真定府尹乌古论窝伦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朝廷一定会派兵支援真定府,而且来的一定是精锐军队,不可能是一般的杂牌军。
这就意味着真定救援行动十拿九稳,绝对不是这帮叛军可以简单应付的。
所以只要守好真定城,守好城池里的这批女真人,对于自己来说就是大功一件,是可以得到嘉奖的。
所以当乌古论窝伦得知联军已经进发到南岸的时候,就下令全城进入紧急动员时期,全体人等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全都要听从号令,必要时全体武装起来上城抵抗。
对于能在岸边坚持多长时间,乌古论窝伦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能坚持一天是一天,能守一天是一天。
只要能撑到援军赶到,那就是最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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