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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眼镜貂已经“蓬”的一声,变回到了之前那个眼镜青年,还在亓俊怀里呢,亓俊猝不及防,被他一屁股压在了地上。
眼镜貂站起来,指着那个“三宝”:“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三宝”似乎根本就没理会眼镜貂,一副看井底之蛙的表情,似乎对这个亲生哥哥,也没有一丝指望。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你哥……”眼镜貂还要炸毛:“你目无尊长!你干出这种事儿,有什么脸见父母?”
本来“三宝”晃荡着腿,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一听“父母”俩字,他的腿一下停住了。
“不对,”我把激动的眼镜貂拉住:“真正的三宝,不是它杀的。”
它确实受过重创,可它身上,并没有凶邪气。
没杀过人。
“三宝”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像是没想到,有人会相为他说话。
“没杀过人?”果然,眼镜青年第一个就不信:“没杀过人,它哪儿来这么大报应,灰家的几个,看见的又是谁?”
几个灰家的悄悄议论:“刚才就是他说弟弟干不出这种事儿,这会儿,骂的比谁都凶。”
“你懂什么,爱之深,恨之切,恨他,是因为对他希望太大。”
眼镜貂很以为然,可一个灰家的摇头:“倘若这样,那我宁愿不要有人对我有那么大的希望。”
眼镜貂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住了。
我看向了“三宝:“你说吧——我们信你。”
“三宝”眼神一沉,看向了眼镜貂,显然不信。
而这个时候,白藿香一只手盖在了他头上——他头上有伤,显然,是那个哥哥刚才追他的时候抓出来的。
它一开始躲闪了一下,但很快被白藿香医生特有的强势抓回去了:“老实点。”
它低下头:“我,不习惯别人对我好。”
我倒是明白,越缺爱的,才越觉得温暖极为珍贵——对世上的冰冷,已经习惯了,遇上温暖,只觉得难以置信,甚至回避。
因为太珍贵,怕会失去,索性不敢拥有。
“那怕什么,”白藿香清理好了它的伤口,说道:“对你好的人多了,你就习惯了、”
这句话,似乎一下触碰到了“三宝”的心。
它像是下定了决心,这才说道:“那个头骨,是我捡来的。”
“捡?”
眼镜貂急了眼:“你上哪儿捡去,满大街都是?”
“那我不知道,”“三宝”倔强的说道:“反正我捡到了。”
原来,那段时间,他躲在了一片荒地里。
有天半夜,一个卡车开过来,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抱着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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