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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舜金颓然道:“不知下官能为英王殿下做何事。”
“这件事很简单,但需要借你一样东西……”
张舜金大惊失色:“难道要借我的项上人头?”
“那倒不必,但要借你的面子一用。”
“呃,李郡公是何意?”
李钦载沉默半晌,突然扬声喝道:“来人!”
冯肃立马出现在门外。
李钦载指了指张舜金,道:“打开国公府大门,将此人乱棍赶出门外,最好让大街上所有人都看到。”
张舜金惊怒道:“李郡公何故羞辱下官?英王是您的弟子,我是英王的谋臣,明明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要为家人牺牲付出,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话音刚落,冯肃和几名部曲已抄着棍子上前,一棍狠狠落在张舜金的后背,张舜金大声惨叫起来。
一下又一下,狂风暴雨般的乱棍打在张舜金身上,一步又一步,张舜金就这样被赶出了国公府。
如今的长安城实际上已取消了宵禁,就算是夜晚,街上也有很多人在闲逛。
张舜金被国公府部曲乱棍赶出来的一幕,于是就被很多路人亲眼看到。
直到伤痕累累的张舜金被踢下了国公府的台阶,国公府的大门砰地关闭,张舜金忍着剧痛,指着国公府大门怒骂了一会儿,这才拖着一身伤痕,忿恨地离开。
…………
第二天一早,李钦载还没睡醒,国公府已来了客人。
有意思的是,客人是文官,不知是三省还是六部的官员。
李钦载当然没那么有耐心,大清早去招待客人。
客人一直在前院等着,国公府的下人们没人敢叫醒李钦载。
直到日上三竿,李钦载悠悠睡到自然醒,洗漱后慢悠悠地用完早膳,这才打着呵欠懒洋洋来到前院。
今日来的客人很有意思,他们仿佛约定好了似的,一个个分批而来。
一个人进国公府院子里等着,其他的人很有默契地站在府门外。
李钦载索性让下人在前院偏厅里准备了酒水点心,然后自己像一个绝色妖娆的花魁似的,一个个分别接见恩客。
第一个恩客进门,还没扯两句就堆着笑脸,试探着问李钦载关于争储的态度。
李钦载恍然,昨晚将张舜金乱棍赶出府,今日便收到效果了。
李钦载打量这位恩客,嗯,不熟,但可以推断,应该跟某位皇子有关系,他是代这位皇子来试探的,至于是哪位皇子,不重要,反正李钦载没打算掺和争储之事。
至于恩客的试探,李钦载笑了,花魁是想见就见的?你不出点血,如何博花魁一笑?
一把年纪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你没送过礼,难道还没逛过窑子?
“空手来的?”李钦载朝门外扫了一眼。
门外空荡荡的,李钦载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冷漠,眼神里的势利和贪婪,似乎不像是装的,根本就是本色演出。
恩客尴尬地掏出帕巾擦汗。
奉命登门就问一句话,谁能想到这也要送礼……
都特么是郡公了,是不是讲究一下吃相?
“今日我公务繁忙……”李钦载朝他报以歉意的一笑,随即扬声道:“来人,送客,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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