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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遇到了一些麻烦,一些考验,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大门五郎喝了口酒。
老人沉声道:“龙,是困不住的。”
大门五郎叹气:“希望如此。”
就在这时候,大门五郎的老朋友左山巡查部长掀开暖帘——虽然这种流动摊贩根本没有门,不掀帘子也能落座,但是掀帘子是个礼貌动作,表明“我进店了”。
“下班挺早啊,巡查部长桑。”大将打招呼道。
“今天比较特别。”左山看了眼大门,“五郎,来了。”
“哼。你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对我的学生感兴趣了?”
“不是我感兴趣。”左山对大将示意,“和以前一样。”
“嗨哟。”大将点点头。
“我调到有组织犯罪对策课了,你知道吧?”
“刚刚知道。”
“你的学生,痛扁的那个锦山平太,是我们科挂了名的极道新山头,我们判断他们很可能会在几年内从三代组织晋升直系。”
“这么猛?”大门五郎惊讶的反问。
“是啊,就是这么猛。锦山平太战果辉煌,基本上一路打上来的。从舍弟,到若众,舍弟头,若头……每一步都是踏着其他极道的血往上走。”
“听起来他罪孽深重啊,为啥不直接抓人?”大门五郎皱着眉头问。
“极道现在也精得很,他们大部分时候只打人,不杀人。真动手杀人了,我们根本找不到罪证,连尸体都很少找到。”
大门五郎咋舌:“去东京湾捞水泥柱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们要打捞水泥柱,就得通过雇船老大,找船员对不对?而极道本来就是码头工会之类的组织发展起来的。”
“自卫队呢?海上保安厅呢?”
“上头每天想着怎么把自卫队和海保的力量挤出东京湾,你让我们求助他们?开什么玩笑。”左山摇头,“这东西复杂着呢,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某个和极道不对付的人突然失踪了,就该去东京湾捞水泥柱,但警察有权利去捞,找不到可靠的有技能的人,而有捞的能力的人没有执法权。
“这就是现状啦,不过还有其他环节可以突破,比如找找没有处理干净的第一犯罪现场啊,但是这种检察厅不一定会起诉,他们只起诉那些能确定定罪的罪行,毕竟日本可是定罪率百分百的国家呢,世界第一!”
左山最后的语调十分的阴阳怪气。
“所以我们也只拉那些铁证如山的犯罪者了。而最大的铁证,就是犯人的认罪书。能当上组长的人,怎么可能推不出几个愿意顶罪的忠诚小弟?”
他喝了口酒,一脸自嘲的笑容。
“现在,跟我讲讲你那位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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