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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遇没再逗她,打开副驾驶座车门,侧了侧头:“上车吧。”
到了医院,南风以为会先做个脑部CT,谁知医生只抽走她一管血去做检查。她不解地回头看陆城遇,他却没有说什么。
血液检查结果出来,医生看着上面的数据,复而抬头问南风:“Cynthia小姐,您是不是经常服用催眠药?”
南风愣了愣:“没有,不过我每天晚上都用有安眠效果的橙花精油。”
医生摇头,分外肯定:“不是安眠,您的验血报告表明您长期摄入催眠类药物,这类药物过度摄入是会影响中枢神经的,陆先生说您有过两次情绪失控,整个人像陷入梦靥一样无法自拔,我怀疑就是和这个药物有关。”
南风呆住,长期服用催眠类药物?她没有啊,她什么药都没有吃,怎么会……
肩膀忽然一重,是陆城遇将手放在了她肩膀上。她下意识抬起头,茫然的眼睛对上他微沉的眸色,他应该是早就猜到了什么,所以才安排她做这个血液检查,此刻听到医生的话,脸色也很不好看。
医生说:“详细的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两位再稍等一会儿,等会就能知道具体是什么药物。”
“好。”
等结果出来的时间里,两人走到阳台,早晨的天空湛蓝清澈,看不到一片浑浊。
陆城遇眼神无波地看着远处:“问题应该就出在你的橙花精油上,我若是没有猜错,你之前两次情绪失控,应该都和萧晨有关——他用了某种办法对你做了催眠。”
南风沉默了一小阵,才说:“刚到莫斯科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所以温沐给了我那个精油助眠。”用了之后,她的确比较容易入睡,所以这些年她一直用着。
陆城遇想起曾在别人身上闻到那个味道,跟着问:“厉南衍也用橙花精油?”
“嗯。”听庄园的老佣人们说,厉南衍是因为小时候被绑架的那段过去,睡眠一直不好,用过各种调理睡眠的药物。
“对你催眠这件事,他应该也知道。”
眉心一蹙,南风本能地为厉南衍辩解:“不一定,温沐之前就有过一次瞒着他在我的精油里下药,如果问题真的出在精油上,也许是温沐和萧晨联合,也可能是萧晨用了什么办法掉包。”
陆城遇关注的点是:“她之前对你下了什么药?”
“催……”条件反射地就要把‘催情药’三个字说出来,幸好撞上他深幽的目光及时收住口,南风别开头,“没什么。”
她想走去别的地方,陆城遇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来,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撑着她背后的墙,抓住了关键词:“催什么?”
他说着又贴近了她一点。
南风皱了皱眉。
这样的亲昵放在三年前根本不算什么,她主动起来比这个更过分,但是现在不一样,她还没想好要这么处置自己和他的关系,而且是被动状态,所以她很不适应,忍不住推搡他:“陆城遇,你放开我。”
陆城遇没有被她推动,唇角一压,垂眸看着神色不自然的女人:“搬回陆公馆住吧,你身边都是老虎,我不放心。”
他每说一句话,呼吸就在她耳边轻扫一下,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用鼓锤打着她的耳膜,南风手指颤了颤,脸上勉强撑着不为所动的面具,淡淡道:“你是狼,我对你也不放心。”
陆城遇眼神里带着些轻佻的笑意:“我不一样,我是你的狼。”
南风故作镇定的面具快维持不下去,气急败坏地推开他,转身就走,省得再听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能走,他也能跟,陆城遇迈步跟上去,看着女人落荒而逃似的背影,沉声一笑。
正想说什么,他白皙的脸上突然泛起一阵薄红,一股血腥味从胸口冲上了喉咙。陆城遇褪去所有笑容,清俊的眉心皱在一起,飞快按住心口忍下咳出来的冲动。
南风走了一段路,发现身后听不到脚步声,想了想,转过身。
身后的走廊空无一人。
她一怔。
“找我?”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扳住她的肩膀按在墙上,陆城遇含笑说,“或者我搬去跟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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