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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礼就算再牛哄,可被师父落了先手,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
师父接着说道:“钱礼过来找我,明着是想让我通融,可暗地里,却存了和我较量的心思。”
“如果为师不敌钱礼,恐怕你师姐弟二人,同样会遭遇毒手啊!”
我的心里泛起一股冷意。
回想起钱礼跟师父动手时,招招狠辣、式式阴险,可不是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劲儿来?
以钱礼的身手,等他锤倒了师父,再来收拾我跟杏儿,那不得跟大人打小孩儿似的、那么容易?
“师父,咱们今儿个,跟钱礼可是第一次碰面,无冤无仇的,他为啥那么狠?”我问道。
“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这一脉子弟,狠戾而凉薄,他要是没有这样的心思,那才叫奇怪了。”师父淡然说道。
我心神一凛,知道师父终于要说到正题儿了。
从刚一照面开始,钱礼便意含双关,既想着劝服师父、让他通融,同时也在试探,看师父当年的本事,现在还剩下几斤几两。
如果师父不是他的对手,那钱礼必定当机立断,将我们这一师门屠戮殆尽。
第一番尝试中,钱礼近身肉搏,招式繁杂,倒不容易看出他的来路。
可在随后的阴物斗法中,钱礼动用血婴手段,这便泄露了他的底细。
而在最后,钱礼发现干不过师父,他破罐子破摔,更是直言承认了他那一脉、与师父之间的过节。
听着师父讲述时,我在心里暗自梳理,对钱礼的来历,倒是大致有了些眉目。
第一,钱礼的师门,跟我师父敌对。
至于结仇的起因,八成就是当年在阴山,所发生的那件大事上。
那件大事牵连极广。
既然能闹出那老些人命,结下若干仇怨,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师父对钱礼、或者对他的师门,有所忌讳。
若不是如此,师父没必要手下留情。
斗法刚结束时,钱礼相当的虚弱,就他那逼样的,嫩死他、我都能闲半拉膀子。
可师父获胜就是获胜了,并没有刻意刁难钱礼。
甚至在离开时,还让我出门相送,做足了礼数。
我就想不明白,师父无儿无女的,他在顾虑个啥呢?
第三,钱礼既然这次露了面,那说不定往后会经常蹦跶出来。
尤其是,师父相当明确的说出,等我出师了,就会让我找上门去、踏平阴山。
将来我会不会那么尿性,这些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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